暑 期 谈 话
全世界的小学生,中学生,高中生和大学生期盼的暑期假期终于来到了。在没有学校压力,辩论比赛和“闻鸡起舞”的休闲日子里,笔者却突然收到了来自自己母亲的惊“喜”。
“你这样玩游戏是走上了消磨精神的快车道!”
虽然有许多专家对现代“消磨精神”的风气保持着统一的态度,他们对这个“消磨精神”的源泉却保持着不一的态度。有一些专家,比如美国律师杰克•汤普逊(Eng: Jack Thompson)和议员乔•利伯曼(Eng: Joe Lieberman),对电子游戏保持着极度反感的态度并且认为电游对个人的心理健康和社会安定带有极大的不良影响。其他的专家,比如 Andrew Przybylski 教授,对电子游戏的真实危害保持着怀疑态度。笔者的观点跟 Przybylski 教授有非常多的相似之处;电子游戏的危害在现代社会中被过于放大和夸张化。首先,我们可以以八十年代反电游浪潮为例来观察和分析反电游的历史和谬论基础。然后,我们可以以最前沿的社会学调研来证明为什么电子游戏跟暴力犯罪没有任何的联系。最后,我们可以以现代“去网瘾学校”为例来反省反电游对社会和谐造成的危害。
历 史
近几年的“反电游”潮流并非是史无前例的现象。据美国反信息封锁联盟(Eng: National Coalition Against Censorship),自从1971年第一部台式电子游戏机和1972年第一台家用游戏机被出售,电子游戏在美国就受到了某一些势力的坚决反对。
在1993年,以美国参议院议员利伯曼为首的议员开启了第一次美国议会对电子游戏的审核。这一次听政主要是关于当时电子游戏对成人市场的开放。自从1983年电子游戏市场的衰退,各大游戏公司都意识到把自己局限在未成年人市场中的经济性隐患。同时,游戏机显示屏和计算能力的升级和台式游戏机对青少年和成人玩家的吸引力也让主流游戏公司意识到了这个市场的潜力。为此,以《真人快打》(Eng: Mortal Kombat)为代表的带有大量暴力内容的电子游戏在美国被大力推销。这些发展引起了游戏玩家极大的兴趣,并且给游戏公司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利润。同时,这些游戏中大量的暴力场景也引起了美国政府的注意。
利伯曼议员因为电子游戏中出现的大量暴力场景而对他抱有极度反感的态度。按他自己的话来讲,如果不需要顾忌美国宪法,他的终极目标是“禁止所有带有暴力内容的电子游戏”。这样的担忧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据美国司法统计部(Bureau of Justice Statistics)的统计,1993年——利伯曼对电子游戏进行审查的那一年——正是七十年代以来美国枪击案比例最高的一年。与利伯曼保持相同观点的是当时各派的儿童心理学专家。当时的专家对电子游戏感到担忧。这主要是因为他们预测游戏将对未成年人对道德上和社会中不可接受的内容(比如谋杀)的抵触被淡化。因为这些专家的意见,美国政府便推出了第一个全国统一的游戏推荐年龄系统,并且也为后来反电游奠定了基础。
在三十年后的今天,虽然电子游戏还在被大量的民间组织排挤和反对,行业专家对电游的不良影响却有了大量的改变。据牛津大学互联网研究所2019年最新的报道,最新的社会实验并不支持电子游戏对暴力倾向有任何影响。此报告称以前支持此假设的专家主要依赖于当时关于暴力倾向最被接受的统一暴力倾向模型(Eng: General Aggression Model)。此心理模型的基础之一便是对含有暴力媒体的连续接受和暴力倾向的正比例增加。尽管当时专家对此模型的依赖,这一个实验却没有发现这一模型所推测的暴力倾向与游戏的正比例增加关系。
统一暴力倾向模型被用来“证明”电子游戏本身也并不是对此模型的全面理解。据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介绍,统一暴力倾向模型是以个人和社会的社交、心理和发展情况来预测一个人暴力倾向的可能性。把个人的暴力倾向可能性依托于一个外界因素——电子游戏——是对这个模型的严重误解。人与人之间的天生心理回路和在社会中受到的影响都不一样;他们交织在一起,互相影响,互相改变。用一个模型解释一个外界因素对人内心深处的操作本来就是一个充满猜测和偏见的过程。在这种情况之下,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个模型对事实的实用性,特别是像统一暴力倾向模型这样的统一性模型。拿现代心理学反电游是一个巨大的逻辑跳跃。
在法律意义上,反游戏势力对游戏禁令的实行也是屡败屡战。在2011年,美国最高法院以布朗诉娱乐商人组织案(Eng: Brown v. Entertainment Merchants Association)对电游禁令基本上送终了。最高法院的决定来源于美加利福尼亚州2005年的 AB 1179 未成年暴力游戏禁令。尽管之前有无数相似的游戏禁令被某一些州议员通过并被地方法院取消,美最高法院对 AB 1179 干涉的目的就是防止未来相似的禁令继续被州议员通过。最高法院的决定的官方解释是电子游戏作为媒体而受到的宪法保护。据法院的逻辑,既然带有暴力场景的书籍,影片和广播不但存在并往往被大力宣传,电子游戏作为媒体也应受到相应的保护。从道德和实事求是的角度来讲,美最高法院这一决断是正确的。一切媒体都带有“误导”个人的可能性;这不是这一媒体形式的问题,而是以这一形式所转载的信息和被此信息所影响的个人的问题。既然转载信息可以被数不胜数的转载方式而被个人收取,对一个媒体形式附加多余的管辖和限制在根本上无法遏制住个人的不良行为,还有可能导致对社会不良的蝴蝶效应。
现 代
电子游戏的管理不当,不管是因为过于松散还是过于苛刻,都会对社会和谐和发展带来不良影响。虽然笔者对沉迷网络的害处有初步的了解和认同,但是把对电子游戏的个人危害抽象化和宗教化的对待已经带来了对社会和谐和发展的严重阻挠。
据新华网2014年总结报道,2009年中国广西省南宁起航拯救训练营【戒网瘾】学校因“教官”殴打学员导致该学员死亡。据报道称,这一事件并非个别案例,而是一连串“三无”投机主义势力挟持家长对孩子未来的关照所带来的悲剧。
尽管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官网报道,中国政府正式通过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条例是2023年,在此之前因各种原因民间“戒网瘾”思想已被大规模炒作。很可惜,这一不良社会现象成为社会灰色和黑色地带的犯罪团伙盈利的机会。据新华网的报道称,2014年“……河南郑州导致一名女生死亡的搏强新观念生活培训【戒网瘾】学校收费……每月5500元,一般培训期为半年,共计33000元,且不保证开具发票”。虽然这些机构往往会以自己所谓的“有效性”和“对孩子未来的投资”来解释如此不菲的价格,但是这些高昂的“学费”背后并没有宣传中所包含的条件。相反,该报道称“……除了费用高昂,无资质教学、办学的现象也普遍存在。郑州搏强学校里导致学生死亡的3名“教官”并没有教师资格证。导致一名网瘾少年死亡的“南宁起航拯救训练营”也并没有在有关部门登记,属于非法经营。这样的非法勾当轻则是诈骗,重则是拐卖。任何理性对待此问题的人都应该意识到对电游问题的“一刀切”一定会导致的社会动荡;但是一个谬论不需要理性,只需要信服。对社会谬论的轻信和追捧不会为孩子带来幸福——只会让无数无辜的人沦为受害者。
笔者理解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关于游戏的忠言有一定的道理和证据。同时,笔者也要用唯物的推理警醒所有读者对电游问题非理性的理解。对电游的理性处理中因心血来潮而放弃实事求是是灾难的开端。
谢安达
2025年6月24日
(2025年7月1日《东方报》P6时事评论版)
苏-76M自行火炮坦克
结局?
在2023年的1月份,著名企业家、发明家和政治家(当然,他当时还不是)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在推特/X平台上发表了以上(见上图)言论:坦克就是一个移动的棺材。虽然马斯克并不是一个坦克专家(一辆“Cybertruck”最多也只能算是一辆装甲车),互联网上的信息自由流通对他关于坦克的思想的产生和传播一定起了一臂之力。
马斯克并不是第一个发出这样观点的人。自从1917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英法联军的装甲部队在 Cambrai 的惨败,一直到2022年俄乌战争的升级,总有一批“军事鬼才”对装甲部队的未来指指点点。虽然这个群体已经屡败屡战了超过一个世纪,但是面对着乌克兰的无人机群和反坦克小组不可忽略的战绩,他们所预言的“坦克时代的结束”是不是真的到达了?
纵观历史
我们可以以二战时期的乌克兰坦克交锋和现代无人机——所谓的“坦克杀手”——本身的弊端,来理解为什么坦克在战场上仍保持着重要性。
现在的俄乌战争不是第一次坦克和重装甲在乌克兰的泥潭中搏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斯大林格勒(Сталинград)和库尔斯克(Курск)战役——库尔斯克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庞大的坦克战役——都在乌克兰东部被写入历史。当时的坦克战已经比一战时期要完善许多——德军的曼施坦因(Mannstein)和古德里安(Guderian)陆军元帅是纯装甲部队和机动“闪电战”的发明人,苏军本身也通过与芬兰的冬季战争和与日本的诺门坎战役摸索出了步兵与坦克并肩作战的“纵深战”。
德军的精锐装甲部队虽然在装甲、火力和战斗经验上胜于苏军,但是苏军在东线战场上却保持了一个重要的战略性优势——战术。虽然德军战争初期的装甲战术主要依赖于足够的机动性来打得敌人“措手不及”,乌克兰的泥潭和德军战后研制的装甲以机动性为代价换来的火力和装甲完全阻止了德军装甲部队迅速对苏联造成压垮性的威胁。并且,苏军在战场上拥有一个虽不起眼但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苏-76M自行火炮(下图)。
苏-76M是一个搭载76毫米火炮的自行火炮。在所有意义上:火力、装甲、公路最高行驶速度,苏-76都远比不过当时德军大部分的武器。但是,像大部分苏军的坦克一样,当时苏-76的设计非常重视对地面的压强保持在一个偏低的范围。这一种设计就是为了在苏联境内发生冲突而设计的;相比德军坦克因为履带过于纤细和重量过于笨重,偏低的地面压强可以让苏-76保持着在乌克兰泥地中的机动性。为此,苏-76可以更加容易地向德军坦克薄弱的侧面和背面进行夹击,让它在乌克兰战线上赢得屡屡战功。
苏-76的历史可以让我们更加理解为什么坦克在战场上发挥不了足够的作用并非是坦克本身的过时。因为德军坦克的设计并没有考虑到自己战场的需求——足够的机动性——比它更加陈旧和简朴的苏-76便可以利用这个破绽来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俄军在乌克兰东部的困境,从坦克设计的方面上,也面临着当年德军同样的问题。自从冷战开始,苏联坦克设计主要都以突破西德的富尔达(Eng: Fulda Gap)为终极目标。为此,相比于以前所重视的坦克机动性,苏军坦克的设计便更加偏重于降低坦克高度,加强坦克前装甲和加大坦克火力。在这个层面上,苏军坦克设计师成功了。但是这样的设计目标却让俄军的装甲部队(其中的装备都是苏联所遗留的装备或者以苏联装备为基础所研发的设备)在乌克兰东部(东涅斯克和卢汉斯克)陷入了以前的僵局。俄军现装甲部队因为坦克地面压强过于沉重(现代主战坦克的重量平均都在七十吨左右)往往会陷入泥沼。这种情况可以允许乌克兰反坦克小队或者无人机群对俄军进行强势的攻击。
虽然无人机群在战略上给反装甲部队提供了不小的便利,但是并没有改变战争的终极目标:控制战略要地。美军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中利用无人机的“战绩”就能很明确地展示出这一点。虽然利用像MQ-9捕猎者战术无人机可以让美军保持绝对性的制空权,但是它却无法保持对被阿富汗塔利班(阿塔)或者伊拉克抵抗组织的地区构成实质性的威胁。对于隐匿在地道或者山洞中的“阿塔”,无人机无法有效地对他们进行攻击——相反,被暴露的平民却往往变成了“捕猎者”的“猎物”。显然,在不被暴露的情况下,无人机对它所要攻击的目标是毫无办法的。如果无人机利用光学定位坦克,坦克迷彩伪装就可以用来隐蔽自己的位置。应对热成像或者红外定位,坦克便可以利用自热烟雾弹或者IRST系统来进行伪装。看不见的东西,怎么可能打掉?
反无人机系统,比如以高能激光或者强电磁波为基础的技术,已经提供了一些反对“无人机可以统治战场”的理由。2024年珠海航展所展出的“天穹”反无人机系统就是这一类武器中的杰出案例。此系统包括了利用高能激光来烧毁无人机内部精密元件和电磁干扰系统来干扰无人机与操作员的通讯。“天穹”系统也并非是世界唯一的反无人机。解放军在“天穹”系统之前所研制的反无人机系统已经在沙特阿拉伯成功击落了胡塞武装的无人机,并且美国和俄罗斯也在快速研制相似的反无人机系统。真是一物克一物!
总之,战争本身也不是像“石头剪刀布”一样,不是一个武器有了反制措施就失去了价值。反坦克武器已经追着坦克打了一百多年:从有几十厘米穿甲能力的K-bullet到现在无人机破甲弹可以击穿的十三米军制钢。但是坦克本身的价值还存在:一个拥有单兵不可能取代的火力、机动性和装甲的结合。单兵不可能抗住来自机枪的一梭子;飞机不可能给步兵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掩体;无人机也同样无法对步兵进行有效的掩护。坦克一直都不是坚不可摧的怪兽——它只不过是一场战争中需要以理论和实践的融合才能显现出能力的武器。
未完继续
上图是一款二战时期的苏制反坦克步枪14.5毫米口径PTRS。当时二战晚期德军坦克增强侧装甲的重要原因就是防止苏联反坦克小队利用机动性优势用PTRS(或者他的栓动版,PTRD)来从侧翼击毁德军坦克——但是,苏联在战争这个阶段从德军缴获的“坦克杀手”(Panzerfaust)便让这种改动没有太大的实战意义。
有些读者也许会说:一个“时事评论”的专栏写坦克,写军事,真是大跑题!
对此,笔者再次善意提醒读者,如果读者不赞成笔者的作品,可以以打赏的方式来让笔者知道。
谢安达
2025年5月27日
(2025年6月1日《东方报》P6时事评论版)
苏-76M自行火炮坦克
【东方报通讯员戴恭珊】最近有消息传出盐湖城校区的西高中(West High)可能会逐渐删减其中文课程,而且没有与目前已注册或者准备在秋季注册中文课程的学生/家长进行咨询/沟通。这一消息震惊了很多在校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因为该校的中文项目已有20多年的教学历程,而且培养出了很多杰出的校友,目前的很多亚裔和欧洲裔家长就是因为仰慕西高中的中文项目才选择让孩子入读该校。一位西校区的校友,同时也是斯特林学者奖的获得者,认为所学的中文课程是她目前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资产之一。
得知这一消息后,华人社区的家长们首先行动起来,试图挽救中文课程。有的联系广大家长们征求意见,有的寻求社区签名支持,有的收集州内其他学区和中学的中文课程情况,有的整理本校学习中文以及其他语言的历史资料,有的向本校学生调查学习中文的意向。 还有家长积极地联系相关选区的参众议员,以及本地的英文媒体。 家长们还专门召开了一次网络会议商量对策。
5月12日下午,家长们准备了详细的材料,参加了校区-社区议事会议。与会者包括大约15-20个西高中家庭、学区董事会代表 Ashley Anderson、校长 Wayne Culley、助理校长 Shannon Wilson、校区-社区议事会议成员和其他访客。 开会前,家长代表和Salt Lake Tribune的记者见面,并介绍了这件事情的经过,以及家长学生的担忧。会上各方进行了良好的讨论。校长分享了入学数据以及他对语言课程与 CTE 途径资金的担忧。家长们就保留该计划的其他方法提出了建议,包括在学区内的学校/课程之间共享一名语言教师、联系亨茨曼基金会寻求潜在的慈善捐赠以及将语言计划作为CTE 途径的一部分。校长也表示将向西高中社区通报他为这些替代解决方案所做的努力,尽管他没有提到具体的时间表。
放眼美利坚合众国的50个州中,犹他和中国、中国语言文化有着独一份的血脉相连的情谊。犹他在州内公立中小学系统地遍地开花般开设了中文课程,其独特的中文沉浸式课程也让犹他在全国有着最多学习中文的学生,另外摩尔门教很多教友都长时间系统地学习中文。前州长、驻华大使小亨茨曼就能够熟练地说一口中文,他经常在春节期间,带着从江苏扬州收养的女儿,到中文社区给大家拜年,并自豪地用中文宣称“扬州出美女”。
除了大家耳熟能详的华工在犹他的Promontory Point 让太平洋铁路和联合铁路完成了史诗级的合拢之外,在盐湖城长大的来自犹他南部Cedar City 的 Helen Foster 在上世纪的30年代开始在中国学习、工作了十多年的时间,并且在北京认识 Edgar Parks Snow 并相爱结婚,成为“斯诺(snow)夫人”。本着对战火中的中国人民的无限同情,Snow先生是第一个向全世界系统报导日军侵华罪行的西方记者,同时也是第一个走进延安,对毛泽东、周恩来和其他工农红军领导人进行采访并向世界传达他们心声的西方记者。在采访过程中“斯诺夫人”辅佐先生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Snow夫妇在将近100年前就学会了汉语,然后在中国作广泛旅游、深度报导,难道在这将近一个世纪之后的他们家乡的晚辈不该享有学习汉语的机会?
作为中国人,我们不会忘记正是美军1945年在日本投下的两枚原子弹才结束了让生灵涂炭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我们更不会忘记在这两枚原子弹之前,美国空军在南犹他地区进行数月的一次又一次的演练和试投。
如果说那些和战争有关的记忆正逐渐被沉淀到大脑的深处,那就让我们看看当下犹他和中国的经贸往来吧。根据ABC4 2022年6月份的一条消息,犹他州2021年对中国出口相对于2020年增长了31%,超过10亿美金的交易额,尤其是产于犹他的肉类、矿产品和化工类产品在中国市场深受欢迎。而作为犹他州第四大贸易伙伴的中国市场则在2020年为犹他民众提供了5,790份工作岗位。这些和中国的傲人的商贸业绩难道不是本州数十年来的中文教育项目结出的甜蜜果实吗?
从过去到现在,从双方各自的艰难发展时期到如今的经济繁荣与合作,我们有理由相信中文项目在West High在犹他只会越办越好!
(2025年5月16日 东方报)都市观察版
你不爱,谁爱?
冰桶挑战(Ice Bucket Challenge)像DeepSeek、哪吒2和MiSide一样莫名其妙火遍全网。挑战的基本规则就是拿一盆冰水倒在自己头上,并且把这个视频发布到互联网上。从《终结者》的主演阿尔诺德·施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到当时奥巴马总统(Barack Obama)都考虑过体验关塔纳摩的政治犯们的日常,并把它的全程发到互联网上。当时笔者还在上小学,为此没有赶上这次冰凉的热潮。但在这个岁数还可以拿手指头数出来的年龄,却已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并且没有人感觉到此事值得被发到互联网上。
笔者“从古到今”都在学校午饭时间食用我的家庭自制的面食:饺子、包子和馅饼。每一个周末,笔者的家庭都会在厨房里制作这些美食。笔者对于自己的午饭无比的骄傲;虽然年纪轻轻,但笔者能品味到这些饺子的肉馅中酝酿的美味、家族文化和父母的爱意。如果当时告诉读者这些食物会让笔者遭受一场让人恶心一辈子的事件,笔者一定不会相信——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上小学的一次午饭时间,有一位“小朋友”竟然嘲笑我的食物——一个“异类”的象征。刚开始只有一个人,但之后莫名其妙的嘘声就开始延绵不断,搞得我心烦意乱。这可能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不一样”对他人来说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事儿。
相比别人的经验,不管是因为自己的文化属性受到同事排挤,领导忽视或是其他性质更为严肃的问题,这一次餐桌上的侮辱可能并不算什么。但是就像《道德经》里所述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绝大多数华人在社会中受到歧视的本质——和反制的方法——都是有相似之处的。
社交的手腕:暗黑心理学
要是想有效地反对霸凌和歧视,就必须了解:1)何为霸凌/歧视,2)霸凌者和种族“骑士”的心理,和3)社会中可以利用的反霸凌的工具和方法。
霸凌被定义为一种系统性和持续的针对个人的不良行为。歧视则是对个人或群体带有的错误或不良印象或思想。对华人而言,霸凌往往是歧视态度的结晶——对个人的仇视源于对一个民族的仇视。这个“soyjak”图片和跟它非常相似的图片会经常在现代网暴场景中出现,以用来羞辱和讽刺屏幕之前的对手。
歧视的存在也需要三种“角色”:肇事者,旁观者和被害人。
肇事者们以为对他人进行歧视和霸凌能代表他们的“力量”和“强势”。在舆论层面上,他们暂存优势——在实际层面上,他们还没有开始歧视的时候他们的溃败就已经注定了!
一个霸凌者的心理只能利用压迫他人来弥补他自身的软弱和无能。据美国国家健康学院的报道,97%的霸凌者都是其他形式的霸凌的受害者(最常见的形式是家暴)。这样的家暴不光在这一批“受害者”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并且也塑造了一种扭曲的社会价值观:社会达尔文主义(当然了,这不一定是一个必然条件。有一些社会达尔文主义者是由其他途径达到这一个结论的)。既然自已一辈子的憋屈都来源于外部的武力,说不定自己用同样的方法威胁华裔还能恢复一下自己被打掉的“尊严“。
以这个思想体系为基础,对待这些同时是“强者”和懦夫的群体只能有一种交涉方案——利用他们唯一可以理解的语言:强势。有一些人可能会批评笔者不利用“同情心”来感化这些人。但是,“同情心”在没有互相尊重、平等和个人安全保障的情况下不是善举——那是自杀!对待这种心理上与你不对等的人群,只能利用强势的反抗让他们意识到威胁你只会让他再次体验自己童年的心理阴影。在反驳和反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即时性,由此在霸凌者中促成一个“歧视他人就要受到惩罚”的脑回路。同时,为了保证个人安全和足够大的威慑力,一定要与自己的朋友和盟友同时对霸凌者进行联合反击。这些朋友和盟友是从何而来呢?他们无处不在——我们只不过没有完全意识到。
旁观者在大部分霸凌和歧视出现的时候是一个庞大却木然的群体。绝对不要小瞧他们的力量——被压制的力量!一些经典的心理学现象证明过这一点:救护车效应和线条实验。救护车效应所描述的是一个人在非常繁忙的公共场所晕倒的时候,往往不会有任何人呼叫救护车。这种情况发生的本质是所有人都以为别人会叫救护车;结果,没人行动。对待歧视问题,就像有人晕倒应该叫救护车一样,大部分人都会向你保有支持和同情的态度;但是,如果你不向大家表示自己需要帮助,这个态度就永远会停止在这里。
同样,在自己不掌握主权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参考线条效应。在这个实验中,被测试人被要求从一堆线条中选出最长的一条。尽管在这些线条之中有一条线明显要比其他的长,被测试组安置的卧底会坚定地表示最短的一根是最长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部分的实验都以一群人指鹿为马而终结。为了防止这样的现象对我们带来的坏处,我们必须坚定地抨击谬论,说出自己的事实。拒绝以各种形式积极表达自己的需求就是把这一战略要地拱手让给一些刽子手。你不激发旁观者的力量,以我们华人自身的人口比例,只会看到自己生活瓦解和自身灭亡。
作为被害人,我们自己也要时刻警惕长期歧视和霸凌所造成的自我仇恨对个人的影响。就像奥地利美术生的宣传部长格贝尔所说的一样:“被重复一千遍的谎言跟实话没有区别”。但是谎言真的变成事实了吗?当然不!绝对不!我们自己的被压迫,被欺凌,被冷落,与我们自己的成就和文化的优越成正比例是存在的;但是这只不过是由于嫉妒和势力不均衡分配所导致的恶劣现象。我们即使仇恨任何人,也绝对不应该是自己!难道华夏文明存在了五千年,就能被一些鼠目寸光的“高人”们随便批评和挤兑?当然不!绝对不!一切霸凌者和种族“骑士”的下场跟他们的法西斯主子和前辈一样——毁灭!
“解放”前夕
不管是现在沦为“永恒的异类”的海外华人还是我们以前沦为“东亚病夫”的祖先,华人优质的民族品行,集体成就和文化传承都经常使我们成为嫉妒和仇恨的目标。为此,了解、面对和瓦解不怀好意的对手是我们作为华人对民族、家庭和自己的责任。
强化自己的意识,凝聚自己的力量并且通过利用社会文化和法制渠道保持自己的权力是华人用来抬起头和挺起胸膛基础的利剑。这些道理从来没有变化:只有在维护自己利益的时候,别人才会维护你的利益;只有在爱戴自己的性格、历史和文化并对她表示你对她的重视时,别人才会关心代表这些属性的你的需求。为了社区和自己的利益,华裔必须拒绝强迫同化和消声——我们融入一个社会且不掀起波澜的前提就是这个社会会保护我们的利益。他们送给我们鄙视、威胁和死寂时,我们就要以各种反抗——不是屈服——的方式来赢得正义的人的重视和尊敬以及卑鄙小人对我们的惧怕。
华人在反对霸凌和歧视的战争中只在孤独地挣扎吗?未必!歧视团体和霸凌势力以为他们只在羞辱和压制“孤独“的你——但你的背后却有五千年发扬腾达的中华文化,一个击败过法西斯-军国主义帝国的民族和所有正义的人的希望和力量。反对霸凌和歧视的基础就是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以此获得自信,博得正义的人的兴趣来获取力量,和以自己反击的力度来砸碎任何不良人等侵犯你的任何打算。在这样的反抗中,一个华人的胜利就是华夏民族的胜利。祝你成功!
谢安达
2025年4月26日
后记:笔者是以下述方案来反击种族“骑士”们的攻势。
骑士:你的午饭看起来真恶心!
笔者:你觉得我的饭不好,起码我爸妈给我做。你爸妈不给你做——他们在干什么?!
(2025年5月1日《东方报》P6时事评论版)
开 端
作者以前被问过一个问题:如果你可以选择一个超能力,你会选什么?
作者的回答:不会选择隐身,因为这个“本领”我已经有了。
美国华裔——全美四百七十万人(皮尤研究所2021)——时常会被轻描淡写地在政坛中忽略掉。这个现状已经被镌刻在我们的绰号上:“隐形族裔”。不管华人所传承的五千年的历史,不管华人对科学界着重的贡献,不管华人如何压制自己为了不在社会中“闹事”,除了春节时被允许上一次电视以外,隐形还是这个民族的常态。
在这个悲观现状的基础上,社会上对此的一个常见解释是华裔对美主流政党 – 民主党(democrats)和共和党(republicans)不够热衷。但是华裔有对这些政党忠诚的理由吗?
我们是对民主党不够热衷吗?是的,在民主党的执政下,《反亚裔歧视》法令(NPR 2021)被写进美国宪法。但是歧视并没有消失。华裔在升学问题上受到的莫名其妙的歧视上,民主党往往是只字不提。同样,民主党在自己的地盘上也非常喜欢跟我们的华裔知识分子玩他们热爱的“Whack-a-mole”(斗地鼠):知识分子们以莫须有的间谍罪名当作被随意关进监狱的“地鼠”(纽约时报2022),他们则成为兴高采烈的"gamer"(游戏玩家)。我们多感激他们啊!就在上一次选举中,百分之五十八亚裔向民主党投出了信任的一票(Navigator Research 24)——恩情!
华裔对共和党的恩情跟民主党也可以媲美。对于我们的新星二代大学生们,共和党拆除了“AA制的枷锁”,让恩情的太阳把我们炽热的心烤到“well-done”(烂熟)(NPR 23)。但是在太阳下面呆太久,我们的皮肤也会开裂。从自由之家的德克萨斯到米奇老鼠之家的弗罗里达,华裔只因为自己皮肤犯下的滔天罪名被剥夺了购买住宅和土地的权力(纽约时报2023)。同样,共和党拿知识分子玩“斗地鼠”的兴趣跟民主党差不多(纽约时报2022)—— 忠诚!
我们华裔在世界上最自由、最平等的系统中 “赢”麻了!但是我们不管是民主党的蓝太阳还是共和党的红太阳都在早上“赢”,中午“赢”,晚上“赢”,这真是因为华裔所谓的摇摆性?错误真的在我们身上吗?
二党制和华裔利益
众所周知,美国的民主制度以民为主的栋梁之臣是她的两大党派:民主党和共和党。这两位大功臣是这个民主系统的基础,因为二党从本质意义上是美国唯一有可能系统性地掌握政权的团体。这个系统的优越性也是众所周知的。相比一个多党制的混乱和一个一党制的“独裁”,二党制会造成两党之间的竞争。由此,二党就必须对各自的选民保持极度重视,不然一个党的支持者就会被另一个党夺走。多么高明啊。在这样的系统中天天“赢”,不是自己的错还是谁的?
很可惜,事实是考量一切的标准,而现在的事实就是最民主的系统忽略了华裔。为什么这一个系统会是华裔被忽略的本质?这是人的错,还是一个系统的错误?
David Meyer,一个加州大学尔湾分校的政治兼社会学教授对20和21世纪美国的抗议和政治组织的兴衰的观点对现在华人的处境可能有所揭示。在Meyer的《抗议的政治性》中(The Politics of Protest, 2014),他对美国政治系统进行过系统性分析。Meyer阐述了他对美式政治中立性的效果对社会运动的影响。当一个社会运动达到自己的高峰期时,每一个运动的支持者都会耗费大量的资本和努力。但是,一个人不可能耗费过多的资本和时间来持续一个运动;运动的组织者是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的。为此,自然产生的社会运动的代表必须与主流政治团体(民主党,共和党)结成联盟。任何因为立场问题而拒绝妥协的团体将立刻因为资本支持的影响而被团体中的妥协派(甚至是像石猴一样被捏造的代表)在主流媒体和政界中取代。这样的话,被政府接纳的团体就会被给予更多的社会影响和资本支持,而因自然原因被失去兴趣的运动就会被淘汰。在被政府接纳的过程中,被接纳团体也在迎来资本带来的活力时失去代表性和自主性。从本质上来说,不管政客在自己的语言中多么痛斥政府万恶的行为,他从来都不会毫无缘故地砸自己的饭碗。当一个运动被接纳的同时,他们从政府的对立面立马转到了另一边。
一个本来可以解决矛盾和接纳不同意见的机制却是华裔堪忧状态的罪魁祸首。当华裔把希望投向以前为我们发声的政客和高人们的时候,美式政治系统中立化的必然趋势已经让这些领袖失去了任何为我们发声的理由。这些被接纳的团体的主要目标已经不再是为民族发声而是保持政治权力;要是他们还要支持不一定“吃香”的民族性政策,中立性趋势 —— 选民因为失去兴趣和被大量外来资本造成的信息泛滥而麻木化 —— 就会把他们赶下台。
二党制这里也提供了一个火上浇油的效果。像一个不倒翁一样,当一个政客失去了对华裔所支持的政策的兴趣,系统给我们最简单但最致命的选择就是选择换了一个领带颜色的别党克隆人。这样的中立性也对华裔逐渐建立党内信任度变成了一个不可能的工程。以近期民主党支持巴勒斯坦民族解放和共和党支持乌克兰势力的全方面消声中,华裔可以看到自己在某一党内即使达到一定信任度也有被立刻驱逐和粉碎的威胁 —— 因为以上团体数量上或资本上不敌党内主要势力,他们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历史规律告诉我们,不管我们对哪一个党派多么忠诚,如果现状不改变,华人还会继续“赢”,还会越“赢”越多!
救命稻草:卢素
卢素——生于1712年,逝于1778年。按照某一些高人的看法,这样老的哲学家的思想,就像华人五千年的文化一样,早已过时,值得忘记。当然,既然亲爱的读者已经读到这里,想必跟这些高人的思想方式有所不同。
卢素生在法国革命之前,但他一生都在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政治权利做思想的铺垫。卢素的代表作,《社会契约》,就充满了这个崇高的理想。在《社会契约》中,卢素梳理出了人的两面性:人的个体和集体。个体是人最原始的状态——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下,她为所欲为。 当然了,其他个体(和大自然)也拥有这个权力;如果狮子希望跟你说句“nice to eat you”(我想邀请您与我用餐),并且你也打不过狮子,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作者就没有必要多说。为此,社会便诞生了——个体失去了自己为所欲为的自由,但他却得到了不被其他人侵犯的自由。这一些“正自由”和“负自由”都为一个集体——所有个体意志的共和体所代表。在卢素的理想中,这一个集体掌握了政权,以压制个体的某一些特点为条件带来全体自由的倍增。
尽管高人们对这种“消磨个体”的思想日日月月的指责,以卢素的思想体系为基础的选举是华裔凝聚影响力和摧毁被忽略最直接的方式。以华人现在的数量,将一个以民族性为基础的公法人因政治矛盾而肢解是政治性的自我了断。因为数量问题,华裔要是不以一个统一的团体选举,二党制的中立性会磨灭和销毁任何微小的进步。除非华人能在政府之外建立一个组织同意选举和坚持统一战线,历史规律不会为我们让步。
作为个体,要是不违背物理规律和其他作者不愿意提及的东西,我们有一定的选择权。作为集体,我们的选择权将会被击中和落实。当然了,落实不落实,华裔是“赢”还是赢,已经在作者的控制范围之外了。不管两党之间怎样孙悟空大战猪八戒,二者都愿意在对华问题上保持现状。愿不愿意和他们继续“赢”,取决诸位。
谢安达
2025年3月29日
(2025年4月16日《东方报》P6时事评论版)
根據統計,截至2014年,猶他全州約三分之一的家庭即26萬多家庭租房居住,那時租住的房屋主要是獨門獨戶的獨立屋。但隨著人口的增長及大量農村人口湧入城市,獨立屋已遠遠無法滿足不斷上升的租屋需求,於是公寓大樓應運而生。
鹽湖郡所轄的West Jordan, Murray, Midvale和West Valley City更是處處都是公寓大樓。根據統計從現在起到2028年底,大鹽湖城地區將有18,800套公寓房竣工。放眼全美也是如此,自從2022年以來,公寓大樓以30%的年增長速度不斷擴建。這些公寓房大多是出租給剛成家不久的年輕家庭,在猶他,月租1,400美金左右,大約是一個工薪族月收入的三分之一,因此這對很多年輕家庭來說是很沉重的經濟負擔。但根據筆者的觀察,這些公寓大樓真的是建得很符合人居環境嗎?即使不是打算長期居住,住在這樣的環境裡能有輕鬆的心理體驗和舒適的社會公民滿足感嗎?未必見得。
目前情況是有些郊區的公寓小區的建設好像純屬是為了充分使用土地,裡面的公寓樓建得橫七豎八、橫衝直撞,大概是除了戶型有明確規劃,樓房、樓房之間及整個小區是毫無規劃,一幢幢的樓蓋得簡直就可以說是蜿蜒崎嶇,毫無樓型可言;所謂綠化就是簡直沒有綠化,幾乎沒有樹木,難得的一點草地在冬季一片枯黃色,走在這樣的公寓小區裡除了沉重的壓抑感沒有其他什麼積極心理體驗,也很少看到嬉鬧歡笑的孩子們。而有些建得高檔些的公寓也不過是具有明確外形的幾何體而已,依舊是沒有綠化或很少綠化,公共設施貧乏。一幢樓或幾幢樓在一起,或綠色或棕色或灰色,依舊不過是鋼筋、水泥和塗料的集合體而已,沒有人文的溫情。
對於富人,除了傳統的獨門獨院的豪宅,新晉富豪們住的是統建住宅區(housing sudivision),房子很龐大,室內面積應該很大,但擠擠挨挨在一起,也是鮮少綠化,開發這樣的住宅區需要佔用大量的土地,猶他本就是山地偏多,平地稀少的地方,而新增人口正從東西兩岸尤其從西海岸的加州洶湧而來,如果繼續大幅度擴建這種統建小區,不僅現有土地跟不上而且也是對環境的極大的不可逆的損害。
以上所述三種小區建設當然是開發商為了對應不同的收入階層,為了滿足不同收入人群的居住要求,但實際造成的社會影響是加劇了社會分割,尤其是對於低收入階層的心理和社會交往的雙重打擊,很可能這部分人從此永遠不得不處於跟著跑的艱難窘境,甚至會落下來,最終變成社會整體的負擔。筆者的觀點,為了在有限的建築用地資源上統籌急速增長的住房需求、開發商的獲利需求、兼顧低收入者的社會心理需求和高收入者的品味居家需求,政府可以從現在起以批准6到10樓的有電梯的公寓大樓為主,並推出相應的戶型、樓型和小區規劃作為參照。社區的人文建設將責無旁貸成為政府關心的重點,例如在公寓小區的整體規劃裡除了樓型、樓間距和地下停車場之外,每8幢或10幢樓之間必須有長凳/椅及簡單的健身器材為居民進行人際交往提供便利;社區的綠化必須間隔栽種終年常綠的樹木、灌木及花草。總之,在解決居民居住的基本要求之上做到宜居、樂居,居有信心,居有享受。
(2025年1月1日东方报第12版)
法治,作為“人類是否進入到一個更高維度——現代化文明社會”的一個重要標誌,也是人類矢志不渝所不斷去追求的、超越自我的一個更高維度——一種現代化文明建設的目標。話有點繞,但很重要,說明人類法治,是浸入人類骨髓的一種思維高度。但理想很豐滿,可現實很骨感。因為,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明顯流露出一點點的沮喪,法治也越來越多地變成了“我們所不認識的那個樣子”了。
這是筆者閱讀《東方報》2024年8月1日所刊《最高法院:分裂中,重塑美國! 》一文後的感觸。
文章直接說:“大選將近,在這段充滿爭議和分歧的時期,‘分裂的’最高法院凸顯了美國政治立分化。我們擔心的事情,最高法院越來越政治化還是發生了嗎?”然後作者指出了美國司法中的四大現實分歧:最高法院的兩極分化非常嚴重;意識形熊分歧;關鍵案例中的分裂;法官個體的獨立性和判決時的多樣性和分歧。
那麼,筆者的理解就是,所謂“四大分歧”的要害,就在於“到底是根據美國司法條文的字面意思走,還是要通過全盤的政治考量”之後,再在司法條款裡面找到可以通融的那些條款走,從而實現盡可能公平公正公開的妥協,最後皆大歡喜。
故此,對於東西方思維在司法精神領域的巨大分歧若天塹鴻溝的事實來看,對於美國司法的“分歧”恰恰體現了美國司法的威嚴,那就是任何強勢的“美國勢力”都要到司法的祭壇上來尋找公平公正公義,儘管幕後會有很多基於“美式潛規則”的博弈和勾兌,但是明面上,還得是“美國司法體系”的裁決或者宣判。
所以對於本文作者的最後結論:“最近結束的最高法院任期確實涉及了許多重要案件,被認為是近年來處理案件密集度最高的一個任期。“分裂的”最高法院雖凸顯了美國政治對立分化,但仍在塑造美國社會和民主方面發揮了主導作用。
事實上,回望人類歷史,至少經歷了“奴隸法”“封建法”“資本主義法”和“社會主義法”這四個文明時代。換言之,歷史上的野蠻文明時代,或者說“野蠻文明維度”時代,也是有法律的,或者法律的形式、規定,或者法律的內涵、要義。法律就是文明的一部分,不管是野蠻文明還是歸化文明。對於這一點,這裡就不展開講了,相信那些對於人類法律演變進程歷史有所了解的人,都會明白這一段話的內涵。
當今世界,因為“基於實力”的原因,存在著以中國與美國的全球博弈,從而也就導致了後續的多方認知,如“文明的博弈論”,即中國文明與美國文明的博弈,或者中國所代表的東方文明與美國所代表的西方文明的博弈。又如“實力威脅論”,即中國實力(或東方實力)與美國實力(或西方實力)的“硬茬”博弈。抑或就是中國輿情戰(東方輿情戰)與美國輿情戰(西方輿情戰)的“軟性”博弈。其中,更有我們今天無法繞過的主題,那就是中國法律(東方法律)文明與美國法律(西方法律)文明之間的博弈。
從俄烏戰爭可以看出,俄美之間都承受不了直接的武力對抗,所以只能慫恿“炮灰”去挑釁自己的潛在敵人,從而達到削弱死敵的目標。同樣,通過1950年開啟的那一場關於中美之間在第三國戰場上較量,美國已經在鐵的事實面前明白,美中同樣無法直接武力對抗,所以美國也在努力慫恿新的“炮灰”來挑釁中國,從而試圖削弱中國。所以大家應該要明白,為什麼俄烏戰爭的輿情戰,卻是在中國媒體上打得最火爆了。
故此,法律戰,是中美兩國大博弈最具體的陣地。一般而言,通過過去幾十年的“法律輿情戰”手段,大體上美國法律在不少中國人的心目中,就是自由、平等、博愛的靈魂,美國法律就是人類的希望,就是人類的燈塔,雲雲。但不管如何,所有人都越來越意識到,即使是人類基於理想的追求而賦予法律的絕對公平公正公義的靈魂,殊不知,這恰恰體現了人類政治的基本需求。因為政治,如空氣一樣包裹著人類,法律就是人類基於政治美夢而進行的一場“勇敢者”或“敢死隊”一樣的探索之旅。甚至說,從人類世界被政治如空氣一樣包裹著的角度而言,法律可能就是人類在竭盡所能試圖擺脫蒙昧狀態時,又被政治裹挾著跌入了另外一個蒙昧的深淵。
所以,筆者對此感慨萬千,只是想對世界人類說,或者對散落在全球各地的華人說:中國有中國的法律,美國有美國的法律,中國有中國的公平公正公義,美國有美國的公平公正公義。中國的政治造就了中國法律,美國的政治造就了美國法律。所以,中國政府、中國司法體係是為了讓中國人塑造美好生活,美國政府、美國司法體係是為了讓美國人塑造美好生活。因此以人類法律的名義,中國和美國最大的公約數,就是在這裡。由此,中國代表東方,美國代表西方,東西司法文明的碰撞,必然產生東西方司法文明的最大公約數。這個公約數最後如果成為人類世界的共識和行為準則,也就是人類終極的王道樂土了。
那最後,你發現沒?這恰恰就是人類政治的終極追求。
(10月1日东方报第12版)
寫完《誰能參加奧運及烏克蘭美女摘金》,我不打算再寫巴黎奧運了,然而看了好些天,尤其今天看了男子撐高跳比賽之後,我無法抑制自己的衝動,只得來到電腦前,但敲下的題目卻是:莫把體育變成戰狼。
我也奇怪,怎麼變成這個題目?先說兩個想法,第一,戰狼的惡果和危害多數人都看清了。其次,並不是說我們的體育都變成戰狼了,不是這個意思,大部分都沒有變成狼。但是,有些早已開始改變了,狼頭的輪廓和白森森的獠牙已經隱隱可見。
中國女子游泳隊出場了,解說員說,我在她臉上看見一股殺氣。我心裡一緊,請問,殺氣?殺誰?再問,巴黎集中了幾千個運動員,你還在誰臉上看見了這股殺氣?請指認出來。是不是需要在“更快、更高、更強”之後,加上更有殺氣?
羽球混合雙打結束後,男選手激動得滿場亂蹦,有人採訪他,他大聲吼道,我是來拼命的!我不知他要向奧運傳遞什麼意識,但我覺得,他來錯地方了,抗戰時期他應該去台兒莊,中越自衛戰時應該去老山。現在應該去烏克蘭,去加沙,而不是來到自由、浪漫的巴黎。
最不想看的是乒乓男子單打半決賽,樊振東對張本智力。張本已經比沒有以前狂妄了,以前他手上握的彷彿不是球拍,而是亮晃晃的刀,算起來,這頭戰狼身上也有華夏血統。我不說樊振東,他從逆境中掙扎出來,實現大翻盤,這般表現,大體正常。我說的是站在他身後的教練王皓,他一會狂吼,一會兒長嘯,一會攥拳,一會跺腳,臉上始終是痛苦的表情,看得人都要吐。如果要拍一部電影,一個被慾望和失望交替支配的人,就可以汲取他的表情。為什麼不能有一點松馳,一點歡樂?好像他面對的是活生生的敵人,恨不得活剝生吞。你是教練,教練就是老師,老師可以這樣嗎?真是“莫把無聊當有趣”。不知道他看過燦爛的笑容嗎,如若沒有,請去看看女子攀石比賽,就一目了然。在非常困難的攀石中,女孩們堅忍不拔的意志和燦爛如花的笑容,深深感染了我們。
不由想起以前對王皓的稱呼:千禧年老二。因為有一段時間,他老是輸給王勵勤,就得了這個雅號,這是電視上公開說的。王皓的心態興許就是當千年老二時熬出來的。說句公道話,中國的乒乓世界第一,球藝富有傳承,不過,這種恐怖的神情也富有傳承,不信,可以把歷年的比賽鏡頭翻出來看。
大部分中國隊的比賽,電視上都有解說員,這些解說員和許多運動員一樣,已經不知道老百姓心裡想的是什麼,想看的是什麼了。他們腦海中,一直保留著許海峰獲得首金的圖畫,這沒錯,那是一個靠金牌長志氣的時代,歷史已經翻過這一頁了。在得知馬家軍奴役式訓練的內幕後,在經歷過興奮劑的風波後,人們早已不盲從,對體育本質有了較為中肯的認識。近日,一則訊息在網路上傳,拿下一枚金牌,培養費要花6億元人民幣,而當下老百姓按照上面的要求,普遍在過緊日子,還有多少人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金牌呢?老百姓已經過了這個階段了,沒有金牌飢餓感了。有金牌飢餓感的是運動員和教練,他們長年努力訓練,做出常人難以企及的努力,當然想得到金錢和物質的回報,實現命運的根本改變。金牌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懂,但不能讓人太難堪。同時,我們也得知,國外的運動員大都是自己掏錢訓練的,許多人平時都做其他工作,臨近比賽了才集中訓練。而我們這裡拿了大量納稅人的錢,關緊門培養幾個尖子一些苗子,多拿幾塊金牌算什麼?就能證明國力強大,老百姓生活美好?如果真是這樣,口號就應該是,更快,更高,更強,更多金牌!
在解說嘉賓中間,前體操世界冠軍劉璇講得比較好,她聲音很委婉,還挺好聽。她和男搭檔充分肯定自己的運動員,分析他們的技術特點,並鼓勵他們拿冠軍。拿破崙說過,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樣,不想拿金牌的運動員不是好運動員。更重要的是,劉璇懂得欣賞對手,經常為中國隊對手的出色表現發出真誠的讚美,給人舒服的感覺。奧運強調“和平、友誼、進步”。尊重對手,肯定對手的長處,就是友誼的精髓。歷史上我們曾經喊過,“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說穿了就是讓球,有意輸掉比賽。有一場乒乓比賽,我在電影上看,一個美國女隊員都笑彎腰了,她心裡知道,你是要輸給我的,我怎麼打,你都要讓我。這很搞笑。
說到這裡,我們必須回溯初心,奧運到底是什麼?我們大概忘了。法國人顧拜旦創立的現代奧運就是群眾運動的盛會,以前職業運動員是不能參加奧運的,只允許業餘選手參加。美國男籃NBA這麼厲害,許多年不能到奧運。但是,舉國體育制的國家沒有真正的業餘選手,比賽來了,參加大學生運動隊的是他,青年隊仍然是他,國家隊還是他,奧運會還得他出場,就是這情況。沒辦法,規則慢慢變了,各國都想方設法把職業選手塞進奧運,夾帶著各自的利益,情況就有點複雜。
最近看見一個視頻,是講陳夢和孫穎莎的女單決賽,講話的是一個女性,她說,孫穎莎每得一分,全場就熱烈歡呼,而陳夢得分,場內卻沒有聲音。她的聲音轉為憤怒,竟然還有人對陳夢豎中指,她接著說,都是中國運動員拿金牌,都是升五星紅旗,不能對自己人這樣呀!我覺得她的格局小了,對陳夢用戰狼法當然很糟,但如果把陳夢換成一個外國運動員,把今天對付陳夢的辦法都給外國人用上,就好了,就用對地方了?
說些光明的吧!今天田徑場,男子撐高跳,大家都知道,瑞典選手杜普蘭蒂斯創造了新的世界紀錄6米25,但我的重點不在這裡。第二名是美國老將,兩屆奧運金牌的得主肯特里克斯,第三名是希臘的新秀。我想講的是,在這個賽場上,各國運動員自始至終都在互相激勵、互相鼓舞。開始時,每輪比賽結束,他們就聚在一起,隨意交談,也許是談比賽的感受和體會,一名運動員還讓另一名運動員看他的手掌,我看了這麼多年比賽,放鬆到這個田地是少見的。如果以陳腐的眼光看,他們是競爭對手啊,金牌只有一塊,他拿了你就沒有。當比賽只剩下杜普蘭蒂斯一個人時,其他在場的選手都向他投來熱烈的目光,而美國選手肯特里克斯卻揮動雙手,指揮週邊的人,一起為杜普蘭蒂斯加油,去衝擊人類新高度,這是多麼感動人的畫面,這是我的感動點。從某種意義上講,創造新世界紀錄的是杜普蘭蒂斯,但我們已經不在乎他是瑞典人,還是美國人、希臘人、中國人、德國人……我的感覺是人類中的幾個,互相攙扶、激勵,積蓄起能量,向極限發起一次一次衝刺,有失敗,有成功。前進的路上留下他們徘徊、激奮的腳印。
感覺是一首聖曲。
那個央視的解說員也滑稽,一句說得還不錯,接下一句就十分糟糕,感覺他是戴著枷鎖在跳舞,這付枷鎖大概率是他自己戴上的。
想起另一個場景,一位朝鮮女運動員在自由體操中發揮得挺好,她走下場,其他國家的選手上來祝賀,熱情地擁抱她,但她只來得及抱一個,剛要轉向別人,就被領隊和教練匆匆帶走了。能說什麼,她連享受友誼的權利都沒有。
戰爭、政治、金融,人類有多少領域都被暴力、欺詐、血腥佔領了,留下的就剩體育了,體育還算健康,放過它吧,如果這個領域也墮落了,那人類就徹底完蛋了,沒治了!
我真希望王皓他們能看到這篇小文,希望他們清醒,從此傳遞一種友善的能量。如果和我意見相左,也歡迎反駁,我隨時準備好。
2024年8月7日匆匆
(9月1日东方报第12版)
以前開奧運、舉辦世界盃等,我都會寫不少文章,描述比賽的精彩場面,寫運動員精神面貌,有的提供給各地報紙,有的就在公眾號“虛構與未來”上發表。但這屆奧運我沒有寫,只做觀賞者。看著看著,心裡升起疑問,怎麼沒有俄羅斯,在歷屆奧運會上,俄羅斯的成績都是名列前茅的,這次巴黎怎麼沒見它的影子?
上網查,很快就清楚了,不為別的,國際奧委會明令禁止俄羅斯、白俄羅斯參加巴黎奧運。怪不得,我由衷地感到,國際奧委會這次硬氣。
講一點奧運歷史。
1980年,前蘇聯舉辦莫斯科奧運會,因為它入侵阿富汗,遭到大規模的集體抵制,西方國家集體缺席,中國也參加了抵制,147個成員國有五分之二公開抵制。下一屆奧運會在美國舉行,蘇聯等東歐國家出於報復,也進行抵制,但中國在1984年參加洛杉磯奧運會,重返奧運大家庭。
這兩屆的情況是奧運史上罕見的,都是出於政治目的,一個陣營主動抵制另一個陣營。而這次巴黎,俄羅斯卻完全處在被動地位,它聽見的是:請離開,巴黎沒你們的事!
不難想像,那些粉在留言區內切切促促,十分生氣,為兩斯打抱不平。
昨天看到一則訊息,39歲的俄羅斯鋼琴家帕維爾·庫許納因在網路上發表反對俄羅斯對於烏克蘭的軍事行動的言論,於今年5月而被逮捕。他進行絕食抗議,拒絕進食液體和固體食物,現在被證實了死訊。他少年時的朋友說,“我們15歲的時候,我們打賭說他永遠不會屈服,這次他真的沒有屈服,所以他贏了。”
作何感想?
奧運宗旨是和平、友誼、進步,奉行的是公平競爭。禁止俄羅斯參加巴黎盛會,就是對它入侵烏克蘭,破壞和平的嚴厲懲罰,是對鋼琴家自決的回應。如果俄羅斯的旗幟仍然掛在巴黎的上空,那麼,愛好和平的人民不會感到驚詬和憤怒嗎?
有人要說,對俄羅斯的運動員來說,這太不公平了,太可惜了,辛苦苦練了4年,就這麼不讓參加,人有幾個4年可以浪費的?國家的責任要由個人來承擔嗎?
不能不說,歷史的一顆塵埃掉在個人頭上的事,從來不少見。幸好這次還不是這樣,國際奧委會網開一面,俄羅斯、白俄羅斯的國家隊請離開,但允許俄羅斯、白俄羅斯的運動員以個人名義參加,但不得掛國旗,不亮國徽,獲獎不奏國歌。還附有嚴格的條件,參賽的運動員必須沒有支持入侵的背景,如果他鼓吹民粹主義,支持入侵烏克蘭,也不能進巴黎的大門。
有人驚呼,這不是對俄羅斯國家的污辱嗎?
沒錯,當然是對俄羅斯國家的打擊,你們已經炸遍了烏克蘭全境了,還不能對你們國家形像打擊嗎?這種方式,肯定會讓俄羅斯人感到痛苦。因為野蠻的入侵和屠殺平民,你們的國旗已經不能掛在奧運會上空了,國歌也被摒棄,這是你們打開電視就能看見的,就是不打開電視機也會曉得,整個世界都反對入侵烏克蘭,罪責在你們!國際奧委會動真格了,已經用了一切可以用的手段。你們已經成了地球村中被唾棄的村民,這個影響不可謂不大,我相信,一定會產生潛在的連鎖的反戰效應。覺醒的俄羅斯人絕對不是少數,至於那些死腦瓜,我們不抱希望。
這也讓世界各國的民眾,尤其是青年人,再次加深印象,入侵烏克蘭嚴重違背了奧運的主旨。如果你們中間原來有人,想參加俄羅斯傭兵賺幾個賣命錢的,真得好好掂量,把性命送在對抗和平、進步的骯髒戰爭中,是不是值?
每每看到烏克蘭的運動員出現在奧運會,出現在歐洲盃上,我是很感動的。此時,他們每天都在和兇殘的敵人廝殺,和死神相伴,他們是從烈焰中直接走進巴黎賽場的,表現了對奧運精神的崇敬和嚮往。
就在今天(註:8月4日)凌晨,在舉世矚目的巴黎女子跳高賽場上,兩位烏克蘭美女大放異彩,經過激烈的競爭,23歲的瑪胡奇克摘得金牌,格拉什琴獲得銅牌。瑪胡奇克更是傳奇人物,在2024年7月7日的鑽石聯賽的巴黎站比賽中,她以2米10的成績打破了塵封近37年的女子跳高世界紀錄,她是烏克蘭的女神!今天比賽結束後,兩名烏克蘭女運動員緊緊擁抱在一起,令人動容。她們披著藍黃兩色的國旗,長時間繞場奔跑,向全世界展現烏克蘭人的風貌,戰爭殺戮並沒有讓烏克蘭人倒下!和平、友誼、進步是人類的旗幟!她們受到全場的熱烈歡迎,展現了人心的向背。而我們的解說員卻“意外”地缺席,現場沒有他們絮絮的聲音。
在今年的足球歐洲盃上,烏克蘭人同樣表現出色,他們打進決賽,分在了E組,經過三輪比賽,E組的四支隊伍同積4分,這種情況極為少見,而烏克蘭隊只因為淨勝球少,沒有進入下一輪淘汰賽。面對烏克蘭兒女的優秀表現,我們的解說先生們漠然對待,不置一詞,就連黃健翔這樣的嘴,當年亢奮地語不成聲地喊叫,“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意大利萬歲!”現在面對烏克蘭運動員,也是感情吝嗇之極,而對寧德電池的廣告他卻滿腔熱情,真讓人感嘆,人是會進步的。
我們是這樣認識的,但粉們卻做另外的夢,他們在網上吹,俄羅斯是戰鬥民族,決不會認慫,大堤要撥巨額資金,開一個友好運動會,對抗國際奧運會。
可能嗎?我覺得這是某人的夢囈。
120多個國家簽署文件反對入侵,現在卻跑來參加你們的友好運動會?巴黎上空的各國國旗剛撤下來,就要掛到你們會場的上空?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就算有運動員看在錢的面上,以個人的名義來參加比賽,你們拿得出那麼多錢嗎?戰爭已經讓經濟陷入困境,還捨得拿出重金砸一場運動會?退一百步說,即使忍痛拿出錢了,那些“以個人名義的運動員”收了鈔票,拍拍屁股走人,除了一地雞毛,還能留下什麼?
關鍵是,坦克火箭還在烏克蘭大地上吼叫,無人機還在空中呼嘯,平民在流血呻吟,你們的軍人每天都消耗幾百、上千,在這血腥的背景下,卻要開一個友好運動會,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把“友好”這兩個字改掉,好不好?這種混淆侵略和反侵略、正義和非正義的運動會,各國人民對它用腳投票。
不要枉費心機了,路只有一條,老實撤退,把軍隊從他國的領土上撤回來,該接受的逃避不了。讓大砲停止轟鳴,讓天空重歸蔚藍,讓太陽重現皎潔。如若是,俄羅斯的運動員還是能回到奧運大家庭來的。
作者簡介:沈喬生,中國江蘇作家。曾任《鐘山》雜誌社編輯部主任。創作和發表小說、雜文、散文、時評、影視劇等600萬字。獲多種文學獎。自2016年以來,在微信公眾號“虛構與未來”發表諸多文章,在全球華人中產生廣泛的影響。
(8月16日东方报第1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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